“哦。”
“程子彦的药吃着怎么样?”
“好啊,我从前总觉自己健壮,能干很多活儿,但总气促。后来更不用提了,虚胖虚胖的,走路都累。现在可不了,也不怕冷了,也有力气了,能吃能睡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他风轻云淡的样子,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假夫妻吃着饭,外头炮竹声响,卫戍擦嘴就要跑出去,姜瓷拽住。
“头发没干透!不能出去!”
卫戍抓过大氅兜头披上,把姜瓷也裹进怀里。
“把爷买的炮仗抬出来!咱们也放!”
阿肆兴冲冲指挥阿伍阿六抬炮仗在园子里,卫戍点了一个,听着砰磅作响,炸在天上五颜六色,姜瓷捂着耳朵,卫戍在大氅下弯着腰从后头抱住她的腰,她整个人一颤僵住。
“好看么?”
他在她耳边笑,她忍着噗通噗通的心慌点头,卫戍侧过头,嘴唇几乎触碰她耳垂。
“高兴么?”
“高兴……”
怎么会不高兴?人生头一回,如此圆满的一个年。
她下意识又去攥住颈子下佩戴的那个锦袋,卫戍看了一眼。好几次了,这似乎是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