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会,因为他听多了,都不在乎了。”
心里好疼啊,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?成亲前她一直以为这是个富贵人家娇养的公子哥儿,谁知道原来不是呢。或许锦衣富贵,但心里的苦,比她还要多。他是怎么扛着这些还挣出了这样的天地?
“夫人预备怎么办?”
吴嬷嬷忧心,姜瓷擦了眼泪:
“如今是卫侯府有求于我们,想怎么办,自然好办的很,别告诉公子这些了,叫他安心养伤。石榴,倘或露了一个字……”
她看石榴一眼,从来好脾气的主母这一眼森寒凛冽,吓得石榴连连点头。
卫戍黄昏时才回,见姜瓷坐在暖炉边拿着本书,吴嬷嬷在旁教她识字,他上前一看,竟是他往常看的兵书。
“看这些做什么,晦涩难懂,你要想看,回头我择几本浅显入门又有趣儿的给你。”
姜瓷迎上去:
“吃了么?”
“在前头吃了。”
卫戍更衣时动作迟缓,姜瓷小心帮着,卫戍累的很:
“有些疼。”
“我带了药。”
卫戍点点头,姜瓷叫吴嬷嬷和石榴去外屋,合了门烧热屋,掀了卫戍衣裳给他擦药,卫戍趴在矮榻上,中午姜瓷在上头歇过,他的大氅带着她头上淡淡茉莉香,那是他给她买的头油。
“也不知怎么想的,二房三房家的孩子送进黄雀卫,那就是送死的料,却死了心要去。怎不学二房家的孩子,习武不成读书也行,再不济经商也好啊。”
“你也说了,卫侯府心急是有的,如今储位不定,卫家的孩子若在黄雀卫,明里暗里给太上皇传些消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