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戍摇头,心思不正的人总想歪门邪道。
“别管他们了,你这伤得好好养。”
“嗯。”
姜瓷指尖触在他背脊,湿凉微痒,痒进心里,卫戍模模糊糊,忽然敲门声响,吴嬷嬷在外说卫韵来了,姜瓷合了药盒盖子擦了手,下意识又攥了一下颈下挂着的那个小锦袋,淡淡回说累了,明日再请吧,卫戍便睡了过去。
卫戍一向警醒,近来受伤不断,漭山上失血过多,都是须得慢慢将养才好,便总会疲乏无力,但乏意过去,外头窸窸窣窣动静传来,他便倏然睁开眼。他在矮榻趴着,身上盖了被子,姜瓷在不远处床上面朝着他躺着,他动作轻而快蹿到床边,动作却因看到姜瓷颈子下头戴着的那个小锦袋而停顿,鬼使神差,他悄悄伸手,把那锦袋口松了,略微翻开,却登时眼瞳一缩。
竟是细细一缕头发,理的整齐,红绳系着。
外头响动挪到窗下,卫戍拉上锦袋翻身上床,动静惊醒姜瓷,还没出声,卫戍一手捂在她嘴上,身子却压了上去。
“唔……”
姜瓷大惊,卫戍示意,她看到窗子上隐隐约约不甚清晰的人影,透着雪色映在窗子上。
时辰尚早,但假夫妻并无事可做,卫戍又睡了,姜瓷这才也早早睡了。但没想到卫侯府竟派人来听窗?
这是为什么?
卫戍忽然动了几下,按的木头床吱呀作响,他又发出几声低糜含混的声音,姜瓷顿时红透了脸。外头的人听见这些顿了一下,迅速走了,卫戍这才翻身躺进里头。
“真是下作……”
姜瓷低声斥责,卫戍却低低发笑。
“比这更下作的事儿,卫侯府也做得出。”
姜瓷给他盖上被子,要起来往碳炉添两块碳,卫戍拉住她,又翻身下去,添了碳回来,姜瓷往里挪了挪,他躺在了外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