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等我得空来寻你!”
姜瓷点头,目送康虎离去。她脸上笑容比这一日对他时诚挚的多,甚至因乍然得见旧相识高兴的双颊泛红,也做不得假。卫戍强忍着问:
“你们认识?”
“是呢,他是苍术县康婆婆的孙子,就是……”
她想了想,高兴道:
“咱们大闹顾县丞家那一天,走时叹气的那个婆婆!”
康婆婆那日叹息,这苦命的丫头,总算时来运转……
卫戍自然没记起来,他只见姜瓷高兴的说话。
“从小到大,若说有人肯对我和善些,便是康婆婆。康虎是她长子长孙,但康虎爹娘意外早亡,康虎投靠叔父,那时候有人欺负我,他会替我打回去。不过没多久康家二婶嫌养他累赘,把他赶走了,没想多年后竟然还能再见。”
她高兴的时候,老许也下意识攥住了锦袋,卫戍手里捏着的书已然褶皱,面目全非,姜瓷却浑然不觉,绣着松针,嘴角始终浅淡的微笑。
她很高兴!
卫戍艰难移开眼神,放下书,心里憋着股郁气,霍然起身出去,一路到书房取下挂在墙上的长刀,甩下外裳,只一身单薄劲服便在院子里练起武来。
长刀虎虎生风,每一刀都带着凌厉。姜瓷听见声响,又趴在窗子上看,顿时变色:
“卫戍!”
卫戍长刀一晃,扭头看来,她气急败坏:
“放下!”
然后拖着大氅出来,踮起脚试图把大氅给他穿上,却终究身高悬殊,便抱在了他手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