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半下午,姜瓷到底顾着卫戍伤患初愈,一大早还又荒唐一遭,便只说累了。卫戍心里明白,带她去了一家茶楼,莲叶藕粉羹清甜爽口,外头传来鼓书的声音。
这是南方才有的,迤逦袅娜的南方姑娘打着小鼓,娇软的语调唱着鼓词,下头一阵叫好,赏的铜钱呼啦啦扔在台上,那姑娘唱过下去,又换一个抱着琵琶的,一样软糯。
“这是一家南方馆子。”
姜瓷移不开眼光,漂亮姑娘谁不爱看?但卫戍眼光一直锁在她身上,时不时喂她一口她爱吃的。姜瓷便坐在楼上,托着下巴看。但看久了,卫戍有些吃味儿,低低咳嗽一声,姜瓷回头,就看见他清润眉眼中淡淡的委屈。
心便软了。
卫戍此番伤病虚弱,人便柔软的如同水光,修眉俊眼的清润,配了这一身月白华贵的衣装,平添几许贵气,姜瓷直到此刻才在卫戍身上寻到了勋贵子弟的模样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
她立刻问,卫戍微微蹙眉:
“有些冷。”
伸手来攥她手,手指果然冰凉,他又咳嗽几声,眉眼满是歉意。姜瓷心疼又自责:
“是我不好。”
卫戍笑了,拉着她手:
“咱们去个暖和的地方。”
丢了一锭银子,瞥了下头那弹着琵琶娇软的姑娘,竟有几分得意的带走姜瓷,没走多远是一个酒楼,但这样门头显贵的酒楼姜瓷还是头一回见,一进门扑面而来的热气,带着股子姑娘们身上的馨香,姜瓷诧异,看见楼下侍候客人往来端菜送酒的都是十六七岁娇嫩的姑娘,各个儿的清秀貌美身姿娇软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别管她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