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你无药可救!有你哭的时候!”
顾铜豁的起身,想想自己如今落拓,都怨姜瓷,凭什么如今和卫戍在一处她貌美如花,当初跟着自己的时候丑陋难堪,倘或那时姜瓷是如今样貌,他又怎么会落到如今地步?于是又回头,探手就去拉姜瓷:
“我不管!花轿进我顾家门!我没写过休书,你是我顾铜的娘子!”
姜瓷大惊,起身退避,顾铜到底是男人,接连欺身而上,楼上寥寥无几的看客早惊呆退散,眼见就要抓住姜瓷,忽然斜里飞来一粒花生,堪堪打在顾铜膝头,顾铜顿时腿一软单膝跪倒,正对着姜瓷。
姜瓷尤自惊慌,又被眼前一幕惊呆。
怎么忽然就跪下了?
二楼诡异的安静了一下,忽然传来啧啧声,姜瓷惊魂未定看过去,就见角落一张桌旁坐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,长眉朗目,端是一股清风霁月之姿。正是他啧啧出声,一言难尽的神情:
“这位公子,你便是再恋慕我家主母,也实在不该……”
主母?
黄雀!
姜瓷顿时松了口气。
“夫人,外头当真糟乱,官府那头文书已办好,小人这便送您回府吧。”
姜瓷点头,惊呆了的付兰与石榴忙去扶了她下楼,顾铜还欲纠缠,却叫那书生忽然横身挡了,一脚踹翻。姜瓷才出馆子就见马车上与阿肆坐在一处驾车的,竟然还有卫戎。
卫戎回来了?转念又想卫戍交代过,他只带走三十人,只是不想竟连卫戎也留下了。
她登上马车,迫不及待有话要问卫戎,却碍着人前少不得忍耐。连阿肆都被撵进马车,卫戎同那书生坐在外头驾车回府。
夙风居小花厅里,两个新买的姑娘收拾停当站在当中,姜瓷端坐主位,旁边站着吴嬷嬷和付兰,门口处还有卫戎和那书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