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姑娘一刚一柔,卖身葬父的温软如水,另一个眼角眉梢的伶俐,如今一个局促一个昂首挺立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婢春兰。”
那俏丽的姑娘却道:
“奴婢没名字。”
姜瓷笑了,那姑娘脸一红:
“从前爹取的名叫寒烟,叔父家给改了红袖。”
姜瓷点头:
“爹娘给的名字不可废,只是如今你们已落奴籍,再不是从前,想来吴嬷嬷方才同你们也该说过了吧。”
春兰带些忧虑点头,寒烟冷笑道:
“什么奴不奴的,奴婢凭本事干活儿养活自己,不低贱!好过给人做妾!奴婢心里有成算,不是夫人搭救,奴婢不定落入什么虎狼窝,夫人恩情,奴婢便是当牛做马也还不清。”
“不用你当牛做马,做好分内就好,我也不会亏待你们。”
春兰看着身上簇新的衣裳,丧父的愁绪也消散些许:
“是夫人给我二人活路,奴婢谨记在心,绝不敢忘。”
姜瓷遂笑道:
“有心就好,咱们府上也有府上的规矩,回头叫吴嬷嬷说给你们听,明日便要当差,却得辛苦些时日,没活计可做时,要听付姑姑教导。”
两个丫头点头,姜瓷遂指着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