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玩意儿,公子怎么给他派这差事……”
卫戍想着,今夜怕是难钻进房里同娘子亲热了。
“哎……”
叹息一声,便蹲在暗处小心护卫。
姜瓷这一夜睡的好,翌日早起神清气爽。连岑卿和卫戎也喜气洋洋,到底昨儿康虎带来的消息叫他们知道公子如今还活着,那也就够了。但戏总得演下去,于是夙风居里是不是传来哭声,连饭也不传了。
这么两三天下来,京中也传遍了消息,甚至卫府管事已暗中购置丧仪用物,听说是在漭山大火的灰烬里找到了卫少将军的令牌。
天不亮,姜瓷照着镜中形容枯槁的面容,竟生生叫人瞧着还轻减了许多,下巴都尖的不行了,忍不住朝着梅青竖了大拇指。
“这装扮的,真是……”
春寒赞着,回头看一眼淡淡笑着的梅青,一阵脸热,羞的躲开眼神。
哪有男人能生的这般?貌美妖娆,端是勾人心魂。
姜瓷在铜镜里看的一清二楚,春寒年岁也不小了,自然懂些什么,梅青生的确然招人,但有卫如意的事在前,恐怕是……她寻思着,该和春寒把话说白了,趁着才相识不过几日,早早作罢也没什么。
“咱们如今都信了卫戍已故的消息,但太上皇一直秘而不发这消息,恐怕还未尽信。”
姜瓷理着身上素色衣衫,四月的天已热了起来。许多事须得外头人都信了,才会减轻戒备,也才好行事。
“梅青,你先去吧。”
梅青拱手行礼,一言不发便出去了,到院子里一翻墙头就没了踪迹,春寒的眼神便追着梅青,直到看不见。姜瓷暗暗叹气,吩咐了一声,继而哭声震天了起来。
这一哭,岑卿等人自然匆忙而来,强忍悲痛的劝慰,姜瓷却拼死挣扎,哭喊中透出的意思,是要往漭山去寻卫戍,大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意思。但吴嬷嬷等人死死阻拦,主仆哭做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