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前事
费添看着玉坠上的“吕”字,在心中惊奇道:这是怎么回事,我怎么不知道这玉坠子还有这个隐藏作用?
他看着面前五体投地的绑匪,想起他方才的称呼,也是一头雾水,不过看眼下的情形,他们的立场发生了调转,于是他上演了一出“变脸”,收起那副唯唯诺诺的顺从样,心里顿时有了底气,道:“这位大哥,您能不能别跪了,先给我松个绑。”
朴豫如梦初醒,忙从地上爬起来,三两下就给费添松了绑,完了自己又半跪在他面前,估计是在弥补先前的失礼。费添没了束缚,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,然后大爷似的坐下,语气都沉稳了些:“到底怎么回事,你仔细说说吧。”
面前的人行了一礼,说道:“奴才名叫朴豫。”
费添心里乐开了花,心说这人啊真是善变,前一刻还想杀了他,下一刻就自称奴才了,他高兴归高兴,面上还得装得沉稳,以免穿了帮,乐极生悲。
朴豫战战兢兢地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殿下可知道‘吕’姓的含义?”
费添心想让没上过几天学的人咬文嚼字,这不是为难我吗,可他不能这么明显,于是故弄玄虚地装作思考了片刻,道:“‘吕’姓,很是少见。”
“…”
朴豫也不再为难他,说道:“殿下总该知道前朝大襄吧,这‘吕’便是前朝皇姓。”
听到这,费添总算明白了,一脸狐疑地看着这个从小带着的玉坠子,虽然中途给了孙姨几年,但这确实就是原来的那个玉坠,这东西怎么会和前朝扯上关系。
朴豫看他的脸色,知道他此刻不太信,于是继续道:“十四年前,朱勤也就是如今大魏的祥丰帝,领兵造反,占领了帝都皇城,先帝,就是殿下的父皇吕珪念及大势已去,顾忌皇宫内外成千上万人的性命,毅然投降。那时朱勤曾与陛下有过一番约定。”
朴豫如今回想起来,依旧满是怅惘,见费添茫然地看着自己,于是强忍下心中的悲愤。
“先帝是个明君,他严于律己对下人却很是宽厚,尤其是心系百姓,政事上推陈出新的举措不少。”朴豫想起吕珪便是由衷的敬佩、欣赏,也带着浓浓的遗憾,“只可惜,先帝生不逢时,前几代皇帝贪图享乐,压榨百姓,百姓早就苦不堪言,即使先帝想了不少法子也是杯水车薪,何况还有朱勤这个在背后虎视眈眈的小人,最后便成了亡国之君。”
他所说的与费添所知相差甚远,费添虽在荥川那个犄角旮旯,却也听人闲话时说起前朝皇帝,说他是暴君,残害百姓,例如瘟疫肆虐时他竟枉顾几千条百姓的人命,毅然烧村,听说那个村子至今寸草不少,成了一片荒芜。不过费添也明白,这些无非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,前朝的逆党难不成还能说自己的皇帝不好吗?
相比这个,他更想知道朴豫方才所说的约定,毕竟人都有些好奇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