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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浅浅一笑道:“自然是有几分好奇的。”

好奇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的父皇和继后是否还一如当年?

只是,如今的他却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稚童。

沈如娇看到穆衡手上的杂记有几分眼生,不似她书房里的书册,好奇地“咦”了一声:“这本杂记阿九是从而弄来的?瞧着有几分趣味。”

穆衡看着沈如娇,将杂记递给道:“偶然在市集上遇到,写的多是琐事和游历见闻,这篇游郎记写得颇有几分传奇。”

沈如娇闻言立刻感兴趣起来,接过杂记细细翻看。

这故事也颇为曲折,说的是那游郎年少遭难,蒙了冤屈隐姓埋名时,幸得一位傅姓娘子救助。

二人日久生情结为夫妻。只是游郎因故隐瞒了身份与妻子,后来游郎沉冤昭雪之时,才想妻子表明了身份。

傅娘子此人眼不着砂,说当年与自己成婚的乃是秦郎,不认游郎,将丈夫拒之了门外。

而后一番曲折,游郎几番请罪,方才将妻子的心重新挽回。

游郎记写得不长,但作者笔力了得,寥寥数笔便叫人如临其境。

沈如娇看完不由地评价道:“旁人看完这故事恐怕多会说那傅娘子矫情饰行,扭捏作态,可我倒觉得,傅娘子就不该原谅这游郎。”

这本写着游郎记的杂记是穆衡特地叫人找出来的,想借着游郎记这个故事探探沈如娇的口风。

听她这般笃定的语气,穆衡心先凉了半截。

他忍不住为那游郎分辩:“可这游郎也确有苦衷,他待傅娘子之心也算日月可鉴。”

沈如娇却不以为然:“若是如此,为何当初不能坦诚以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