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头难免轻视沈如娇,觉得她大抵是没什么能耐,只能反复折腾他们这群下人。
问完一圈之后,沈如娇心里也有数了。
自打前几日开始,每天早上都有新增病马。少的时候一两匹马,多的时候一次性病倒四匹马。
可昨日她来了,竟就没有马匹病倒了?
更为有趣的是,那牛婆子和媳妇肖氏两人日日都扫不干净的草渣今日也没再出现。
若这还不是内鬼所谓,才真是见了鬼了。
沈如娇冷笑一声,并不做声,只当是仍没头绪的样子在马场待了两日,日日都要把人提起来过问一番再让他们回去。
她在的这两日,果然没有一匹马再生病。
两日后,沈如娇便叹了口气同赵管事道:“大约是瘟病止住了,这几日没有新增的病马也算是好事,待我回去在想想办法,看看可有良方能治愈这些个病马。”
赵管事也跟着愁眉苦脸,带人送沈如娇回城。
是夜,马场粮草库房外面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张望了半天,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,悄悄打开了粮草库房的大门,抱了一箩筐的马草。
一路上小心谨慎地到了马厩之中,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,打开后将里面的药粉洒在草料之上,然后随便找了一匹马的食槽将掺了药粉的草料填了进去。
等到明日,马草早就被嚼完了,半点儿踪迹都不会被人发觉。
他这段日子一直都是这样操作。想到沈如娇过来一趟,又是审问,又是搜查,结果一无所获,那人不由地得意笑道:
“国公府大小姐又如何?还不是个蠢笨无知的妇人,能有什么见识本领。”
待他走后,原本跟着沈如娇一起回去的青陆从阴影里走出来,将掺了药粉的草料悉数刨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