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跟着那黑影一路到了下人们休息的房舍,借着月光,看清了是马场里一个叫洪峰的人。
此人是前年才来的马场,因一手木工活出众,赵管事便让他做马场的木工。平日里修缮马厩房舍,一月二两银钱,活计轻省不累,平日里也很自由,常常见不着人影。
青陆见到那人回了房之后,便立刻转头去跟沈如娇复命。
白日沈如娇前脚骑着马离去,等到天色渐暗,又暗中折返回来,除了赵管事之外,没让马场其他的人知道。
她让青陆暗中在草料库房蹲着,瞧见有人来便跟上去,果然就看到洪峰在草料之中动手脚。
不过大小姐说了,不让他打草惊蛇,他看清了洪峰的真面目之后,便立刻回来找沈如娇。
第二日,洪峰打着哈欠起来,正准备迎接马场新一轮的人心惶惶,却不想他吃过了早饭,又上了趟茅房,都没听管理马厩的人说有马生病。
见了鬼了这不是?
洪峰状似不经意地找人问了一句,没想到被对方白了一眼。
“呸呸呸,好容易止住了瘟病,你这乌鸦嘴放什么鸟屁,晦气!”
洪峰难以置信亲自去了马厩,看了一眼昨夜他放置草料的石槽,被吃得干干净净,没剩下半点。
管理马厩的人正往里添新的草料。
心里头满是疑惑的洪峰立刻回了屋子,掀开床褥,只见他在光洁的床板上按了两下,床板立刻弹起一条缝隙。
起开床板,将里面藏着的便是他这段日子一来让马场罗锡马病重的药粉。
里面的药粉还剩下六包,数量没错,可见昨晚他没昏头,错拿了药粉。
可为什么会没用呢?
而后连着四日,洪峰又用掉了四包药粉,却依然没有任何一匹马生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