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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沈明煜说得也心虚,他这个哥哥当得的确不称职,马场出了事反倒是太子妹夫提点才知道。

不过沈明煜另一方面也有几分宽怀,太子殿下如今在宫中分身乏术,却依然记挂着妹妹的安危近况,可见太子殿下对妹妹十分上心。

沈如娇接过信件,细细看过。

原来,这洪峰在沈家马场的日子过的顺遂滋润,与人胡混之时染了恶习,爱上了博戏,每每发了月钱便手痒地想要赌上几局。

赌博这事自来便是输多赢少,赢了便想着赢更大的,输了又惦记着博一个翻身。

没过半年,洪峰原本攒下的一点儿身家也都输了个精光,每月入不敷出,开始借钱度日。

因此,有人找上门来给洪峰送钱,让洪峰将药粉掺入身家马场的饲料之中,只要事成便给他白银千两,助他改换身份,远逃他乡继续逍遥快活。

而与洪峰联络接头的那家白字旗的小茶坊,背后的东家乃是永宁侯府上,管事嬷嬷的儿子所开的营生。

“我与长公主之间确有矛盾,但……她往年也没这般大费周章地寻咱们的晦气吧?”

实在不能怪沈如娇觉得奇怪,她跟长公主不睦多年,长公主也只是在她婚事上为难,却没有对沈国公府下过手。

如今突然让人在沈家马场生事,难不成只为了前几日中秋宫宴之上的几句口角?

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些。

她沈家马场可是要供应御马的,这长公主就算是失心疯了,也不该在沈家马场动手脚,否则追查起来,皇帝面前她也落不着一个好啊!

沈明煜也觉得奇怪,不过,太子殿下调查出来的总不会有错。

“长公主也不傻,她只让人在这批罗锡马的身上动手脚,却避开了咱家马场西边的那批御马,可见就是想为难沈家。她一贯是心胸狭窄,又与你有旧仇,也不算稀奇。”

沈如娇也想不明白其中关窍,便道:“想来也没旁的原因了,不过趁此机会,不单是马场那边,还有赌坊、布庄、酒楼等几家生意,统统排查一遍,将洪峰之流一并摘出来,否则今日之祸还会重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