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那句短短的话,胸口泛上一股闷燥的气息。
原来真的有人会希望一个莫不想干的人去死。他要学会承受这些,不是什么很难的事,赞誉和喜爱他能接受,辱骂和讨厌凭什么就不能?可这些恶毒的祝福也要承受吗?
想不通。
想不明白。
盛帘招显然也看到了,伸手夺下他的手机,摁灭屏幕扔给后座的小罗:“手机你替他拿着,这两天就别给他了。”
小罗忙不迭地接过,很快点点头。
时舟摇手上空了,把头靠上座椅背,侧头看向盛帘招,问,“哥,你也是这么过来的吗?”
“是。”盛帘招说。他刚演电影的时候也有不少质疑的声音,很多人说当年看中他的导演高留是他干爹,一手把他捧起来。虽然是空口无凭的一些流言,但直到现在也还有人拿出来说事。
时舟摇把手伸到他放在座椅扶手的手下面,盛帘招顺势握住,干燥的掌心相触,十指相扣。
aor拍摄组一行人早在机场等他们,有两个摄像师是外国人,很热情,还说到了俄罗斯要请他们去喝酒。
景洁这趟本来也打算去的,但现在不得不留在国内处理接下来的事,只送他们到机场。
孙佳平时很少跟着盛帘招,这回他连小林也没叫,就只有自己一个人。
加上拍摄组的几位大哥,一行也就七个人。
晚上飞伊尔库茨克的航班没多少人,机舱里很安静。时舟摇靠着窗户,旁边坐着盛帘招。起飞不久后灯灭了,他拿出眼罩本来打算睡觉,脑子里盘旋着今天的事,眼睛眯上好一会儿都睡不着。
转头看看旁边,盛帘招估计是睡着了,只能看到睫毛在微微颤动。
时舟摇轻手轻脚坐直,拉起旁边的小窗朝外看。身后忽然覆上来一个人,呼吸在他耳边,低声问:“在看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都是云。时舟摇转过头,盛帘招的上身朝他这边倾着,把他挡在座位和窗子的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