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舱里一片黑暗,前后的人似乎都在睡觉,没人看得见他们。时舟摇突然凑近去碰盛帘招的脸,好巧不巧,触到的是嘴唇,他又探出一点舌尖在他唇角舔了一下。还没等分开,盛帘招便低头吻住了他,抱着他往座位里压。
直到机身忽然开始不稳地晃动,广播响起遇到气流的提示音,机舱里的灯倏地亮了起来。
时舟摇很快放开攀着他脖颈的手,呼吸有些急促地朝盛帘招身后看去。
周围的人短暂地被提示音吵醒,又很快睡去。没有人往这边看过来。
盛帘招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,嘴角还有笑意,过了一会儿才抱着他直起身坐好。
灯又灭了,时舟摇这时困意泛了上来,头靠着窗边一侧小声说:“我睡会儿。”
迷迷糊糊间,感觉到盛帘招伸手臂过来,扶着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膀上,而后手指停留在他唇角边抚了一会儿才放下来。
下了飞机后他们又连夜坐车去三百公里外的酒店,车开了约莫四个多小时才看到了湖面。冬季气温很低,已近结成冰面的湖上白茫茫的一片。车可以直接开上冰面,就像在一块巨大的蓝色镜面上飞驰。
这时候太阳渐渐升起,光洒在远方的冰面上,蓝色和金色混合折射出奇异的光彩。
导演和几位摄影大哥惊呼着太美了,喊司机师傅先停一下,拿出设备下车拍照。
车门一打开,外面的冷气灌进来,像混合着朝阳的气息。时舟摇也打开车门兴冲冲地跳了下去,转过头问盛帘招和小罗下不下去。
小罗裹紧羽绒服说:“太冷了,我不想下去了哥。”
盛帘招从车里拿了时舟摇的围巾,也下了车。
估摸着摄像大哥们得拍一会儿,时舟摇一口气跑得远了些,一直跑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,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,看向太阳升起的方向。
盛帘招很快也过来了,时舟摇回身看他,羽绒服丝毫不显臃肿,走在冰面上的人像是和这整片蓝白融为了一体。
时舟摇露着牙朝他笑,盛帘招走过来,把围巾给他戴上,往高拉了拉,遮住他冻得通红的脸颊,最后拉过他的手放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