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沉握着锉刀的手一顿,忍无可忍低头覆上那双喋喋不休的唇。
“……唔。”
怀曦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,眼底像是难以置信。
他伸手遮住她的眼,叹息一般:“戚,戚尧沉。”
第二天醒来,怀曦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份生辰礼。
是一支做工粗糙的木簪。
平平无奇的样式,钗头刻着阿萤两个小字。
孟怀曦早记不清他当时说了个什么字,约莫是齐、祁、戚之流的姓。
现在想想,那约莫是他同她说过的,唯一的真话。
只可惜。
阴差阳错之间,孟怀曦到底是没听着。
孟怀曦弯起的唇往下压了压,合上奁盒递与鸳鸯,道:“拿去收好。”
齐约回宣政殿时,天边又下起了蒙蒙细雨,晚间风大,料峭春寒铺面而来。
宣政殿里地龙铺的很足。
小内监跪坐在戚昀身边,手里拿着纱布和伤药。
戚昀半披着外衫,裸露的半臂肩膀上是纵横交错的伤疤,有深有浅,有新有旧。
替他上药的内监显然见怪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