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大型犬摇着尾巴,迫不及待要一个夸奖。
孟怀曦静了一瞬,回过神来更乐不可支,直笑弯了腰。
“这便是咱们戚公子天真了,政客做事哪儿是能用儿女情怀来衡量的?”她揩了揩眼尾,叹口气又道:“得亏你不是官场中人,不然还不得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。”
弯月隐入层层云霭,剩下三五颗星子散落在天际。
在满街灯火中,仍然亮得出奇。
戚昀并不反驳她,只是轻笑两声。
“官场中人总会为自己的利益对她褒贬不一,但”他顿了一下,扬手指着天边最亮的那颗北极星:“我心上的殿下,就如同这颗星。”
唯一亘古不变,引路的星。
“……”
孟怀曦握着调羹,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真正的她,哪里会有那么好呢?
就像前人说的,玩权术的人,心最脏。
“一点议论算什么,便是铺天批驳、满谭污水,只要稍加诱导,都可以成为改天换日的助力。”孟怀曦吃上一口酥酪,这样说:“和光同尘,因势利导,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。”
细嫩完整的奶皮被调羹囫囵捣碎,她抬起头忽地笑了一下:“且不说流言如何,就算是天上星,也有被乌云遮蔽的一天。若如此你待如何?”
眼前的小姑娘显然心神不宁,连自个儿唇边浮着一圈细碎的白沫也没有发现。
“黄天没有能力庇佑星辰,自该有苍天当立。”他从袖口里拿出一方巾帕,绣着一个小小的萤字。“即使不大容易,若为她,便没有什么不可以。”
戚昀一哂:“我这片苍穹之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