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问的是自己啊。
孟怀曦抬眼轻笑,耸耸肩道:“但人生这般漫长,试一试,总归错不了。”
苏明月一愣。
自从上书房关闭之日起,她便再没有好生读过一日书。闺学里只讲规矩顺从,三韬五略,孔书孟经都是被排斥在外的异物。
孟怀曦手搭在额上挡阳光,偏头瞧她:“苏姐姐若是想清楚了,也不妨去平康坊瞧上一瞧。”
至少她可以保证,明月坊不会拒绝任何一位有志之士,不问出身,同样不论男女。
曾几何时,也有人这么同她说过。
真像啊。
苏明月低头凝视着那块玉牌,轻轻说:“……我记住了。”
昴日将歇,天穹半壁透红。
自青云街前与苏明月分开,柳亦舒领着孟珍珠一道往珍馐馆去。
孟怀曦实在困得不行,便懒洋洋地靠在车门上晒太阳,坐等点心上门。
她偏头向逆光的一角望去,正正瞧见谢不周站在檐下,手中握着一把纸伞。
他今日穿着一身白布衣,皎然无饰,只有木簪束发。
分明是贩夫走卒都穿得的衣裳,在他身上却有一股凛然不可攀的神性。
照苏狸的话说便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