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模狗样。
孟怀曦撑起身便只想当作无事发生,要往车内躲去。
却不想檐下站着的谢不周闲闲同她一笑,目光里有隐约的揶揄。
孟怀曦:……
现在就是后悔,非常后悔。
谢不周一手撑着伞,一手倒提着一卷书。他闲庭信步从街边走过,袍袖当风,浑然不见半点锋芒。
“谢先生。”避无可避,孟怀曦主动唤道。
孟怀曦垂下头将眼底一应情绪掩去,手指摩挲袖口,只做无措样:“谢先生可记得我?”
一身白衣,伞上却漆着一只黑羽鹤。
谢不周足下一顿,忽地笑了一声:“姑娘今日可带好纸笔?”
“好叫先生猜到了。”孟怀曦把纸笔捧在手中,向前一递,敷衍着做戏:“可不是巧得很,我这啊全都有。”
纸伞遮下一片阴翳。
谢不周捉笔,也不将纸拿走,就着她的手写下一行字。
他的态度稀松平常,便只像是与寻常信徒相会,温和不失礼貌却又有隐约的疏离。
并没有孟怀曦以为的刁难。
谢不周将纸笔收拢又送回她手中,撑着伞自向远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