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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瑜头依在她的手臂间,乖顺无比:“便也是最贴心的小棉袄。”

萧氏拍拍她的手臂,眼底一片冷凝:“我萧家的女儿,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。”

孟怀曦盘腿坐在厚实的白绒毯上,脊背挺得端正。

小几上摆着谢不周写过的那张笺、质地古怪的朱雀纹令牌,以及两三本教导孟珍珠用的新编教材。

这几日没有霏霏细雨。

晴日正好,知了在浓荫间叫个不停。

上京城一脉平静祥和。

在她眼中却是华亭鹤唳,风雨欲来。

怀玺此人心思直浅,就只怕被人玩弄于鼓掌还不自知。

乾坤已定,新岁正好。

再折腾什么复仇复国,便是其心当诛的逆党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
孟怀曦手虚虚搭在眼睛上,脑海俨然变做一方战场,两派撕扯个不停。

一方说“连命都偿了,你还想怎么做?”

另一方便又说“想想皇后娘娘,她对你这样好。连她最后的骨肉都不管,同中山狼又有何异?”

吵不出个名堂。

那半句残诗仍明晃晃的扎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