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怀曦:“……”真是理直气壮呢。
孟怀曦心说,做皇帝的这么不务正业真的好吗?
旁边没有放水桶,他钓勾上也没有饵,偶尔骗上来一条又将鱼抛回水里去。
倒真像躲懒过来钓着玩的样子。
孟怀曦就那么撑着下巴看,并不说话。
风拂过水面,荡起阵阵涟漪。
戚昀率先开口:“殿下有心事。”是肯定的陈述语气。
孟怀曦微微垂着头,几乎不敢去看他的目光。
是了。
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,真论起来,瞒谁都瞒不过他。
孟怀曦双目平视手掌,强自镇定着从袖中拿出一方粉桃纸笺递过去。
他扫了那桃花笺一眼,上面细致写着关于他的病症该如何用药,如何施针调养。
戚昀眸色一寸寸沉下来,下颌紧绷,“这是何意?”
孟怀曦手指微微有些抖,几乎要握不稳那一张薄薄的纸笺。她索性将写满簪花小楷的桃花笺囫囵往他怀里一塞,语气生硬:“便是陛下以为的意思。”
鱼竿被随意仍在水潭边,如玉的碧色覆上污泥。
戚昀两手空着,却并不接。任由那纸笺被风吹开一段距离,他抬起头,“阿萤这样不问缘由就判人出局,是不是有些没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