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拆出来傅朗的速写本,他对着夕阳,仔细地看。
粗细有度的线条上被镀了层金红,很漂亮。
他们画出来的东西非常不一样。非要说的话,傅朗的稿子缺艺术性也缺感情,能看出来,是个没什么造诣的同志。但没造诣也不是不能混这行,靠勤奋和聪明,照样能混个中上游。
“不太行。”卜奕给了他一个中肯的评价。
“谢了。我的专业课老师也这么评价。”
卜奕看了他一会儿,问:“到底为什么非得换专业?风马牛不相及,不怕将来吃不上饭。”
傅朗简单道:“没为什么,只是有点好奇。”
卜奕又问:“好奇什么?”
他愣了一会儿,说:“想知道你的世界,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赤红的光线像要燃起火焰,他们在这一片光中亲吻,难舍难分。似要把灵魂都扒开给对方看,看那从未动摇过的坚贞。
不能说这样的情是单一的爱情,它就是一份扯不烂的感情,只要人还活着,就总要把两个人绑在一起的。
分不开,也无可奈何。
在他们正式同居前,有件大事儿,就是繁星的告别演出。康芃这个女的别有想法,她把能抓着的,跟剧社沾亲带故的都弄上了台。贺斯年和傅朗没能逃脱命运的制裁,一个演没台词的媒婆,一个演没台词的老鸨。
演出当天,卜奕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故——准备上台的裙子找不着了。
后来,他给康芃打电话,说裙子丢了,不知道谁偷了,电话没打完,傅朗从衣帽间出来,手里拎了一条,是挺久前卜奕动手裁的,好看,引人犯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