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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进入社会,大染缸里搅一搅,再捞出来一看,嚯,就真的大同小异了。

所以像傅朗这样的,属于稀有动物。

傅朗吃着饭,并不知道不远处的室友已经给自己脑袋上糊了好几个标签。

卜奕和关健回到宿舍,关健对傅朗的光板床发出了由衷的感慨,“我是真佩服,就这,空空荡荡的,他居然能睡下去。”

卜奕正在吃橘子,叼着块酸倒牙的橘子瓣,没说出话来。

他也没想到傅朗这么能凑合,就这么一张光板床,要啥没啥,他居然能蜷上面睡了一宿。

也真是不讲究。

关健打了个哈欠,踢掉鞋往上铺爬,“不过从他大一转系这事儿就知道是个能对自己下狠手的狼人。”

傅朗从经管院转到理学院这事,知道的人没一个不感到匪夷所思的。

经管院是北城大的王牌,能考进去的每个都自带金光。但傅朗说转就转,不但转了,还转进了地球系统科学系,直接关注地球和宇宙去了。

关健话音未落,宿舍门吱一声响,傅朗带着一身热气从门外进来。

这是背后说人闲话,还可能让人听着了。

卜奕咕嘟一声把酸橘子瓣给囫囵吞下去,噎得直拍胸口。

傅朗没料到一进门就看见整整齐齐的俩室友。

他不擅长跟人进行没营养的寒暄,三双眼一碰上,只好不尴不尬地点了个头,然后他就回自己光板床上躺着了。

正午时分,外头天光亮,哪怕遮光帘拉着,也能借着光看清对方的动作甚至神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