煲仔门口在排队,傅朗看看时间,十点了,而排在他们前面的,少说还有七八桌。
“等不等?”卜奕问傅朗,直觉上,他应该是个重视效率的人,排队等吃饭这种事,他大约不想干。
傅朗的确不想等,但看一眼卜奕,发现他悄悄往店瞄,很馋的样子。
于是话到嘴边又变了,“等吧,我想吃咸蛋黄。”
——借住在别人家,对对方应当包容并谦让,适当表示友好,但又不能太过,那样双方都会别扭,像等饭这种事,无伤大雅,他可以,也能做到。
两人就在煲仔外面的圆凳上坐下了。
傅朗把手机拿出来,安静地在手机上看论文,卜奕瞄了一眼,全英文的,其中有几个巨长的专业词汇,看着脑神经都跟着抽筋。
卜奕开始打巴拉巴拉小魔蛇,他要给蛇挣一套旗袍。
卜奕坐也坐不老实,五脊六兽,在凳子上扭来扭去,时不时就要碰傅朗一下。
十分钟后,傅朗忍无可忍,问他:“你是被凳子咬了吗?”
“什么?”卜奕没听清,“谁咬我?”
傅朗:“凳子。”
卜奕眨巴下眼,哦,听明白了,是嫌他乱动了。
“我屁股疼。”他说。
“那你起来站会儿。”傅朗道。
卜奕两条长腿支棱着,“站起来我腿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