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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了几分钟,又累,干脆倚着门框,歪歪扭扭地戳着。

不多时,主卫门一响,他触电一样立马立正了,歪了歪头往里看。

傅朗脖子上的保鲜膜已经摘掉了,皮肤被热气蒸出了淡粉色,发尖上滴着水珠,在肩膀洇湿了一小片。

“那个,吹风机我拿过去了。还是吹吹,要不水容易顺着脖子进伤口。”

傅朗应声,“好。”

回到房间,卜奕在关不关门间犹豫了一秒,瞥见对面关健掩得死紧的门,手一动,把自己这边也关上了。

——要吹头发,可能还得聊天,挺吵的。

“关健睡了吗?”傅朗弯腰插吹风机插头,问卜奕。

“估计没有,”卜奕说,“他睡前习惯性上游戏被虐两把。”

傅朗半侧着身,卜奕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隐约觉得他是笑了下。

风筒的声音嗡嗡响起来,卜奕盘膝坐在床上,放松地弓着肩背,继续打小魔蛇。

说不上是为什么,他以前总嫌风筒噪音大,现在却在这种噪音里找着了久违的安宁。

——也许是烟火气,属于生活本身的那种烟火气。

一局游戏没打完,傅朗头发就吹干了。

卜奕看过去,问:“伤哪了?给你涂药。”

傅朗看看他,没答应,“不严重。”

“这你得听我的,要不过几天受罪,”卜奕两腿一放,从床上下来,“淤血得揉开,要不压在下面,且有的疼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