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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着墙角面壁,灭了一根烟,又要点一根。

“四根了,”傅朗从立柱后走过来,“你是烟囱吗?”

烟盒跟打火机眨眼易了主,卜奕不乐意,眉一挑,“我这兜里烟你拿走的?”

“前两天穿你羽绒服下楼,顺手扔了。”

卜奕挺烦地扒拉头发,“用不着,我没烟瘾。”

“我叫律师过来了。”傅朗把烟盒一捏,反手甩进垃圾桶,“刑辩律师,水平还行。”

卜奕看他,愣了。

“你我,加上里面几个,不说是法盲也差不了多少,回头让人坑了都不知道。”

晦暗的光线下,傅朗脸上照旧是天塌了当被盖的淡然。

说不上什么原因,卜奕也跟着镇定下来,从方才起就没着没落的无力感在对方的注视下,一点点消散了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都十万字了,傅啊,你醒醒,你该领悟了

☆、猫一样

厉叙风尘仆仆地到了急诊。

他跨进门,径直往手术室走。这人穿一件窄领西装,搭一根墨蓝提暗花的领带,外套着腰线收得恰到好处的羊绒大衣,显得人笔挺、利落,脚下踩着德比鞋,大步而来,带着一股不近人情的精英劲儿。

他一眼在矮矬矬的人群里找到了目标,却走到跟前才叫了声,“傅朗。”

他和傅朗俩人面对面站着,形象诠释了什么叫鹤立鸡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