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迟到了十分钟。”傅朗说。
厉叙扫视一圈,解释得相当简练,“有客户。”旋即又一笑,“我的委托人呢?”
“手术室里,”傅朗向后一指,“也未必是你的委托人,具体要看情况。”
还具体情况具体分析?厉叙一哂,知道自己过来大概率就是给法盲普法的,“行啊,那是谁碰上了什么倒霉事儿,你找个脑筋清楚的人过来跟我聊。”他朝乐队那几个一抬下巴,声音不高,“他们几位就算了。”
“卜奕。”傅朗冲旁边偷摸听墙角的小瘸子勾手,“来跟我哥聊几句。”
哥?卜奕眨眨眼,心说怪不得,这个傲劲儿就像上帝用同一把刀雕出来的。
但厉叙显然已经修炼成精,傲归傲,却不是让人生厌那种。
怎么讲呢,就是这个人往你面前一站,便自带一种叫人信服的气场。假如他去搞个□□或者传销,那想必赚得盆满钵满。
厉叙视线在卜奕的伤腿上过了过,没说什么,只道:“路对面有家星巴克,天冷,去喝杯热的吧。”
傅朗眉一挑,要说什么,却被厉叙给堵了回去,“这回可是你求我办事啊,傅朗。”
话吞回去,傅朗闭了嘴,只扭头把卜奕羽绒服的帽子兜上了。
他这一个顺手顺得行云流水,卜奕也没甚反应,倒是厉叙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瞬。
卜奕过去跟关健和段重山俩人交代一句,就和傅朗、厉叙出了急诊大门。
“挺多年没进过急诊了。”迎着西北风,厉叙突发感慨,“上次还是你打架打破了头,来缝针。”
一行就仨人,他跟卜奕刚认识,连话都没搭上,这个“你”只能指代傅朗。
卜奕来劲了,“你还有这光辉事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