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奕也不矫情,挺爽利地应一声,帮着老板把车推上主道,就和傅朗直奔食堂了。
“什么事儿?”傅朗问。
卜奕看看他,有点意外,一般情况下,傅朗是不会主动开口问这些鸡零狗碎的,浪费他金贵的大脑。
“我要给胖老板赔钱,他没要。”
傅朗“哦”了一声说:“那以后就不去富隆了,吃的用的都在大发买吧。”
卜奕惊了,“朗啊,你这情商是坐了火箭地往上蹿啊!”
傅神惨遭鄙视,追着卜奕打了三条街。
俩人在食堂吃了一大锅麻辣烫,又给关健和段重山打包一大份,拎着回去了。
到了宿舍,他们俩洗漱,剩下二位在桌边吸溜吸溜吃。
——回来才知道,段重山申请了调宿舍,在宿管批准前,已经收拾铺盖卷滚过来了,占了崔凯原来那张床。
段重山说杨钊现在已经不是一般的神经质了,怕哪天半夜姓杨的玩起西瓜熟了的故事,把他们当瓜切了。
卜奕和傅朗当面对付过杨钊的水果刀,体会深刻,卜奕当即掸了掸段重山的卷毛,说,兄弟,我理解你。
晚上熄了灯,睡下以后卜奕忽然发现他们两张上下铺之间成了零距离,以前中间那条手掌宽的缝居然不见了!他过去挂袜子那小粘钩彻底吹灯拔蜡了。
他坐起来,趴到跟前一看,可不,小粘钩已经被碎尸了,尸体下落不明。伸手往上摸摸,两张床还用粗铁丝拴得紧紧的,生怕错开一条缝似的。
……
仔细一想,能干出这事的,除了关健,也没其他人了。
正想着,手机在床上振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