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朗:你坐着干什么呢?
一:你发没发现床被绑一块儿了。
傅朗:发现了。
一:我挂袜子的钩子没了!
傅朗:再买一个?
一:不了,以后就挂脚头。
傅朗:……
卜奕对着六个点反思了一下,又说:你也可以挂。
傅朗隔着一重朦胧不清地黑暗往那边瞟了一眼,心想是有什么病么,非在两人间挂一排臭袜子?
卜奕没多想,说完就躺下去了,给他打了几个字:睡了,明儿出门。
哦,傅朗这才想起来,卜奕要去跑他的小事业了。
这么一想,他又反思起自己来。
从大一转系到现在,他其实没太多想法,包括职业规划也包括以后。李方和曾经说过,很多别人在玩命、拼命想得的东西,对他来说太容易了。竞赛奖项、年级第一、保送名额……好像他勾勾手,那些东西就自己过来了一样。
“你缺点欲望。人没欲望就没动力,也凭空思考不出规划来。你前面的人生顺风顺水,才会让你下意识觉得以后也顺风顺水。”
李方和当时跟他坐在楼外的石台阶上,点了支烟,颇是感慨。
那么现在呢,对未来的规划?乃至于欲望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