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冲傅朗咧嘴笑,假装是偶遇。
傅朗却没买账,面无表情地朝他勾手,招猫逗狗似的。
卜奕没辙,谁让傅朗今儿挨欺负了,是个可怜豆呢,得迁就着。
夹上书,他大喇喇在傅朗旁边坐下了。
“等了你两个半小时。”傅朗小小地冷笑一声,“没想到你这盯梢的居然转头就把人给忘了。”
“……”卜奕惊讶地瞪眼,“你怎么知道!”
傅朗道:“你觉得我是土拨鼠吗?”视力约等于无。
卜奕说:“啊?”土拨鼠怎么了?
傅朗让他气笑,“你这么大一只,跟在后面,我得多瞎才能看不见。”
哦,明白了。卜奕手撑着《会饮篇》笑,“那你会土拨鼠叫吗?”
神经病么,傅朗看看他,不说话。旋即,目光被书皮吸引,问他:“刚才就是看这本看入迷了?”
“古典思想很有吸引力,”卜奕点头,“让我产生了哲思。”
“什么哲……”
“你们要聊天能出去聊吗?”长桌那一头,一个正自习的男生不满地皱起眉,烦他们嘀嘀咕咕。
“抱歉,抱歉。”卜奕和傅朗噤了声,自知理亏,赶忙安安静静收拾好东西,一块儿溜了。
还了书,俩人走出图书馆,傅朗接着问方才的问题:“产生什么哲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