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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而长的腿无处无力,唇齿间只剩下撒娇似的呜咽。

傅朗像亲吻了一团云雾,又将这云雾揉碎。卜奕缺氧般地拉长了脖颈,贪婪地摄取氧气,后脑难耐地抵紧了软枕。

打开、迎合,撕裂的痛不及精神上契合的愉悦。

眼尾和鬓发都濡湿了,汗水凉丝丝地贴在身上,体内的炙热却叫人害怕。

情浓时,傅朗咬住他的耳尖叫一声“心肝儿”,换来胸口几道抓痕,和小动物挠似的,又麻又痒。

痴缠缱绻,从梦到醒,又从醒到梦。

大年初一一大早,外头落了雪,压满枝头,瑞雪兆丰年。

屋里暖和,被窝里更是热得灼人。

卜奕睁开眼,咕哝了声,没等说话,就被人搂住了拉进怀里。

“难受吗?”傅朗身上有股好闻的薄荷味,“疼吗?”

卜奕嗓子喊哑了,和窗外嘎嘎叫的老鸦一般,“疼……”

傅朗在他半阖的眼皮上一啄,“那再睡会儿?”

“不睡了,”话是这么说,人却死狗一只,“下午得回去。”

傅朗又问:“那洗个澡?”

卜奕把胳膊往人腰上一搭,“你伺候我。”

傅朗捏他脸蛋儿,怎么伺候都行,甘之如饴。

洗澡时候,卜奕一通吆喝,凶得不行,像头没拴链的藏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