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已名存实亡。
“麒城主,年夏来了。”
接到军卫通报,麒予从案上抬起头来,轻拂案上绢绸于左侧,收起刚刚认真的模样,神色瞬间变的散漫起来,前后竟判若两人。
他一手支头,另一手有节奏的轻敲案板,嘴角微微上扬,面对进来的年夏玩世不恭的邪笑。
只觉的这笑不怀好意,年夏一见便避开与他相视,把目光移向边旁。
年夏是认识麒予的,但自认为和他不是什么要好的关系。
祁樾两城主世代故交,麒予年少时常去年府寻年夏玩儿。虽说是玩儿,却基本没和年夏玩过什么。
年夏喜静,好书,麒予却皮的很,舞刀弄枪上房揭瓦,偷鸡打狗,烧草捅窝,什么破事没做过,就算樾老城主的木棍子三天两头打断几根,也无济于事。
说起麒予真正害怕的可能只是年夏身边的黄侍卫。麒予爱玩爱闹,可一碰上黄侍卫就只能认栽。后来,只要麒予再闹事,樾老城主就搬出黄侍卫来教训他一番,屡试不爽。
任谁都看的出来,樾老城主不过是拿黄侍卫来吓唬嚣张跋扈的麒予罢了,怎可能天天派人去年府将之请来,可即便如此,一向违逆的麒予一听闻黄侍卫的名号,便乖乖服软,每每奏效,实在惊奇。也许世间万物总有相克,而黄侍卫就是麒予命里的克星吧。
这都是儿少时候的事了,随着日子渐长,年夏和麒予都要准备继承城主之位,要学习的东西自然也多起来,便没那玩儿的时间。麒予去年府的次数越来越少,后来两人就渐渐断了联系,直至今日才久别重逢。
也不知麒予兜里揣的是什么鬼主意,一见到年夏就如野狼见到了猎物一般闪发出贪婪的目光。他走近年夏,兀地伸出手去拈起他的下巴,嘴里还砸吧两下,好似回味无穷。
“几年不见,越发出落的标志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好歹是两城主相见,年夏寒暄的话还未出口,差点没被呛着。听麒予说话的口气,瞬时唤醒了年夏儿时糟糕的回忆。本以为麒予继任城主之位后应该会成熟懂事不少,没想到依然没变,胡搅蛮缠,棘手又麻烦。
“切莫胡言乱语。”年夏说着,退远了几步,极不愿被麒予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