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身子还虚弱得很,腰臀上的伤还未好,脚上压根没力气,还未下床,人就栽了下去。
元皓吓了一跳,有些后悔,他本意是想要帮阿桃解闷,让她开心的,怎么又弄砸了呢。
虽是这么想,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,骂道:“你是傻子吗?你看看你现在能下地吗?”
阿桃是被欺负的那个,无缘无故被骂的那个,她还委屈呢,她双手撑着地往前爬了一些,嗫喏着:“别烧,别烧…”
此时,院中传来一阵骚动,转瞬间许多人涌入外室,只听有几人吵嚷着“不行!不行!你不进去!”
元皓一时烦躁,将画丢到阿桃跟前,正预备掀帘出去看个究竟。
就在这时,门帘被人猛地扯开。
阿桃穿着底衣,坐在冰冷的地上,宝贝似的抱着卷轴,有人进来了,她应声抬头。
却见燕珩冲了进来,他带着满身风尘,喘着粗气,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眼前。
阿桃知自己现在衣衫不整,头发散乱,病了这些日子,脸上没有血色,也没上妆,定然很不好看。
她手足无措,一时不懂该怎么办了,燕珩是不是要怪自己,不晓得忍耐,不晓得筹谋,意气用事闹成现在这样。
他定是要生气了吧。
阿桃心里没底,为了讨燕珩欢心,能少被他说两句,傻乎乎地将那卷轴递到燕珩跟前,与他说:“家虽然被抄了,但这个留下来了,毕竟是你喜欢的…”
话音未落,阿桃被一个怀抱紧紧拥住,有微凉的感觉触在脖颈间。
阿桃怔住了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抱着她的燕珩,居然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