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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丝囚鸟 若水未央 1011 字 2024-01-13

没想到,他真做得周全。元禾为罪臣,名位家宅全部被抄,不但不能入宗谱,按道理也不能入土的。

元皓出于对阿桃的愧疚也罢,出于对元禾携手杀敌的怀念也罢,还是背着众人将元禾的衣冠建墓立碑。

“可惜,他是戴罪之人,墓碑上我没写名字,你知道就好了。”

元皓冲着燕珩身后马车喊道。

阿桃双手紧握,捏住了衣裙,不一会儿了,燕珩进来了,他将那装有香烛的包袱递给阿桃。

阿桃捧着那包袱,掀开车帘,只见那匹骏马已经朝着上京的方向潇洒奔回,一展眼消失不见了。

阿桃眼圈泛红,对于元皓,她真恨也不是怨也不是,唯有无言。

燕珩摸了摸阿桃的头,阿桃顺势靠在了他宽阔的肩上,手指细细摩挲那包袱,轻声念着:“我应该用不到这些,是不是?”

燕珩偏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,温声道:“会没事的,放心吧。”

战事未平,路上耽搁不得,车马疾行,夜不住宿,只在驿站换马而已,吃睡都在马车上。若是平时还好,可惜阿桃在病中,风餐露宿,伤寒反反复复,一日夜间做了个噩梦,梦见元禾确已去世了,尸骨难寻。

阿桃哭着醒来,浑身是汗,燕珩探去惊觉手脚冰冷,阿桃烧得昏天黑地,没觉得有什么,倒是燕珩急坏了,三更半夜临时拐弯进了一座小镇,几乎跑遍了全城,才找到一家医馆,开了一剂退烧降温的药,让阿桃服下去,折腾到第二日天亮,阿桃的体温才慢慢降下去。

而燕珩脸色发青,眼中迷蒙,伸手不见五指,只能感觉光亮而已,不过五六步宽的屋子,居然撞了好几下,把桌上的茶壶碰倒在地,打个细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