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贸摸了摸前头高高瘦瘦的人的后颈,得到一个立即缩脖子的回应还有一记眼刀。
宋易权脖子像被火燎过,等曝在阳光下还觉得烫,他语音没有异常:“来得及,行李那么多,还是我去机场吧。”
宋新涵最终也妥协了,挂掉电话准备登机。
外面的时空比起车库天差地别,宋易权无声吸气,回眸说:“我姐下午回来了,刚好你还要上班,咱们各自忙各自的,有事打电话。”
封贸觉着他有点过于随性,便问:“打算走路回家,强子也不要了?”
宋易权就知道他要问这些,对答如流:“回去没有几步路,走走就当醒醒神,至于强子,和阿布待一起它多开心啊,麻烦封总帮忙照料。”
封贸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,等宋易权的影子远到看不清的时候,他闷声笑笑转身进屋。
以前宋易权也喜欢道谢,封贸帮忙的事可大可小,那人都是由心底地保持距离表示感激,而刚刚的客气截然不同,能明显分辨出多半是口头上的回馈而已。
在仍未被察觉到的地方,又向刚确定下关系的人身边靠近了一步。
宋易权回去的步伐由快到慢,最后改为散步的速度,称得上是冬日的风有丝冷意,吹散了指尖的热气。
沿着大路一直走,回到宋家之前宋易权想起来围巾落在封贸那边了,现在才意识到渐渐丢的东西倒是不少,能动的不能动的都有。
让自己进入到封贸生活的感觉并不差。
跨进宋家的门是十点多,洗澡换上另一种颜色的毛衣是十一点半,吃完午饭也到了宋新涵的飞机着陆的时间点。
宋易权思维无端活跃,闲也闲不下来,拿上车钥匙一刻不停留去了机场。
去的时候脑海活力无限,车里安静的音乐压不下躁动的情绪,宋易权向来对自我的认知很迟缓,另外,回来还有宋新涵和他说话就更加没注意到身体里的变化。
挺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宋新涵,她头发又剪短了,锋利的发尖触不到单薄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