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说,拿不出这个价的彩礼,就免谈。

胜哥拿不出。胜哥的父母也拿不出。

胜哥临走的时候,听见那个女人嘲笑的口气:

“混得个鬼样还讨什么媳妇儿。”

那一刻的胜哥忽然就怒不可遏。

他把手上东西一扔,回身就朝住那女人打了一耳刮子。

而后,室内一阵混乱。

最后,他鼻青脸肿地出了门。

他打得狠,而那女人娘家会打得更狠。

胜哥又一次离开了老家,奔赴了喧嚣又冷漠的s市。

活在这个城市的最底端。

他的傲气被挫没了,剩下的只有对这个社会,对这个世界的怨气。

他愤恨地看着那些稳定而幸福的人,觉得社会如此不公。

和他同样的人,不止一个。

胜哥遇见其他情况类似的哥们,有的年纪小,有的年纪大。

他们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晃荡,热衷不疲地摧毁别人的幸福。

抢、偷、打架,甚至——强·暴。

只要有钱有好处,他们什么都做。

当那些漂亮美好的女生在他身下绝望地嘶叫哭泣时,他有一种征服的快感。

一种终于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快感。

他享受着别人的哀求,他侵犯着那些平日不会多看他一眼的女人。

他记得有一回,一个被施暴过的女生,赤裸的身体上都是淤青和血迹。

像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偶。

她沙哑着声音:“你会下地狱的。”

她的双目失去焦距,像两个幽深黑暗的洞穴。

胜哥不信什么天堂地狱鬼神,可他还是感到莫名的恐慌。

所以他杀了那个女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