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老话音未落, 竹溪馆中便响起了一阵善意的哄笑声。
再次遭到调侃,颜飞白伸手摸了摸鼻子,元少晴却是不动如山。至于沈鹤行——他本就面无表情, 此时倒也看不出什么别的反应。
“当!”
“此次二人立意相差仿佛, 论画技,还是嘉阳郡主更胜一筹。”
“当!”
“浓艳欲滴, 水如琉璃,光如碎金——这般用色, 理应赢得老夫手中这枚金珠。”
“当!”
“哼……老夫向来看不惯洋人那套画法, 今日的金珠,自然还是属意颜大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金珠计数完毕, 嘉阳郡主二十七枚,颜飞白颜大人十一枚。”
“今日的比试, 嘉阳郡主胜!”
沈老太爷摸着胡子,笑眯眯地宣布了今日的结果。
元少晴微微一笑, 并不十分骄傲——昨日一败之后,她已经想清楚了, 这场比试只不过是她与沈鹤行告别的仪式而已。
想赢,是想要走的漂亮, 至于比试本身的结果, 并不能令她十分高兴……毕竟,颜飞白所学的传统国画, 与她自己致力于研究的油画,实质上八竿子打不着,这次强行同台竞技,也实属不得已而为之。
结果出来之后,竹溪馆中的诸位便如昨日一般, 应邀前往沈家待客的正厅处用午膳。沈老太爷与吴洵走在一处,边走边聊,却是落在了大部队的后面。
“两边各胜一局,看来这结果要到明日的最后一场比试上才能见分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