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洵兴致勃勃地说。也许是远香近臭的原因,他对元少晴的画作一直很看好,对自己的亲传弟子颜飞白倒是一般——至少表面上是如此。
“呵呵……”沈老太爷闻言,笑而不语,只是神色间十分不以为然。
“怎么?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吴洵见他表情,不由出言问道。
“明日之局,胜负已定。”沈老太爷笃定道。
“为什么?难道你觉得嘉阳郡主一定能赢飞白?”吴洵不忿道,“老夫承认,飞白的画技有所不如,但立意犹在其上——”
“——你都这么大的人了,遇事要动脑子。”沈老太爷微微摇了摇头,打断了吴洵的话,随后加快脚步,走远了。
只留下吴洵一人,在原地一脸懵逼,十分忐忑。
“鹤行那孩子……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?非要……哎!”沈老太爷摇了摇头,自言自语道。
……
竹溪馆中,又是只剩下三人。
颜飞白有些失神地盯着面前的两幅画作,低声道:“没想到,短短一日之内,郡主便牢牢掌握了空明堂中那些老头子们的喜好。”
“有人教我——这个并没有什么。”元少晴轻轻一笑,说道,“你也发现了吧?空明堂中人一味追求高深立意,巧妙破题,历经三朝,直到今日……已经有迹可循。
就连如我这般,从未对传统国画有什么高深研究的人,被人告知之后,得了套路,便也能做出与颜公子立意相差仿佛的画作。”
“你说的不错……”颜飞白无奈地笑了一笑,“只是空明堂中风气一贯如此,画师们的大多都是旧派——更注重技艺的新派,不过大猫小猫两三只罢了,实在不成气候。”
“颜公子的师父,吴老先生,也是旧派吧?”元少晴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颜飞白点了点头,神色有些郁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