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歌继续低着头,不说话。
鹤妃气哼哼地直喘粗气:“纤歌,本宫知道你向来主意多,给本宫好歹想个法子,我绝对不能容忍皇后重新宠贯六宫。”
纤歌摇摇头:“即便皇后昏迷不醒,如今已经是宠贯六宫。再说皇上戒备森严,就连靠近都靠近不得,哪里有什么主意?”
“没有也要想,现在皇后还未醒转,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,正是好时机。”
纤歌无奈地摇摇头:“万万不可,皇上如今正是满肚子火气,若是露出什么马脚,绝对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我不管!”鹤妃一怒而起,目光狠厉而毒辣:“那你就想一个万全之策,不会被刨根究底,发现端倪的法子。”
纤歌略一沉吟,悠悠地叹一口气:“法子是有的,不过奴婢真的不建议娘娘冒险。”
“哪里这样畏首畏尾的?无论成败,本宫绝对不埋怨你就是。最好就是一剂方子下去,那褚月华一命呜呼,永绝后患。”
纤歌咬咬下唇:“这害人的法子分三种,第一种最为高明的就是借刀杀人,可一箭双雕;第二种暗箭伤人;第三种才是投毒陷害。娘娘不过是气恼皇后夺了皇上的心,只要让她失宠便罢,没有必要非要她性命。”
鹤妃听她说话,终于不耐烦,迫不及待道:“究竟是怎样的方法,你就别卖关子了,快些说。”
纤歌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听说皇后重伤昏迷是褚慕白舍生忘死地救出来的,又一路抱着,打杀进皇宫,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顾了。”
鹤妃点头,轻嗤一声:“这褚慕白对褚月华果真是情深意重,上次为了她怒斥廉妃,被贬罚了去巡街,风吹雨淋的。我兄长若是能有这十分之一二对我,我也就满足了。”
“可惜,褚慕白不是娘娘的亲哥哥啊。”
“所以说,我那哥哥更是不如你的意思是说?”
纤歌点点头:“奴婢说一句大不敬的话,皇上疑心较重,以前就因为疑心皇后与褚慕白,在除夕宴上多加试探,并且雷霆大怒,难道娘娘忘记了吗?”
鹤妃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:“你不说,本宫还果真忘记了。我记得好像是说,当初皇后的父亲褚陵川曾经做主想把皇后嫁给褚慕白来着,两人那是青梅竹马,感情好得蜜里调油。皇后与那褚慕白一同住在枫林里,又朝夕相对这许多时日,难保不会旧情复燃。否则,那褚慕白如何心甘情愿地为皇后卖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