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诧异地问:“拜年为什么还要带着剪刀?”
陌孤寒冲着自己的头发比划了一下子,月华立即醒悟过来,嗔怪着锤了他一拳:“去你的,这是什么馊主意?谁若是敢教唆两个孩子正月里剪头发,我铁定跟他急。”
陌孤寒朗声大笑。褚慕白坦然起来,不再那般窘迫:“能劳动翙儿给打灯笼,天下人可都求之不得,封银自然是应当应分的。”
几人谈笑风生,月华眉飞色舞地替褚慕白规划成亲那日细节,宫人就将酒菜琳琅满目地摆满了桌子。
月华转身去招呼子衿,子衿随身带着短笛,正放在唇边呜呜咽咽地吹,两个小家伙目不转睛地看,然后伸出小手去够。
子衿故意逗他们,一边躲闪,一边断断续续地吹,笑得眉眼弯弯。
翙儿性子也躁,眼见够不着,急得憋红了脸,“啊啊”地叫。
月华愣怔着,一言不发,若有所思。
“怎么了?”陌孤寒奇怪地问。
月华一抬手,打断他的话,一脸凝重,专心致志地听。
褚慕白与陌孤寒两人不由面面相觑。
月华突然扭过脸,郑重其事地问褚慕白:“这个调子是不是你在枫林里曾经吹过的那一个?”
褚慕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:“反正我就会吹这一个边关小调,曲子简单,没想到子衿听过两次就学会了。”
“你曾说这是西凉的边关小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