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久,久到屋外夜深,墙壁上多亮了几盏灯,安木才再次开口:“在婚姻中,人们对女性的容忍度更低,而且妈妈是个骄傲却不失温柔的女人,她怎么可以受到这样的屈辱?她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?”
“他们不可恨吗?”他看向对面,不理解地质问道。
几人看着安木赤红的眼,已经感到无措。
“妈妈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,但从小就很要强。外公外婆去世后,她更是一人扛起偌大的家业,她自己带着商队远航,在海上面对最猛烈的风浪。
然而这一切的成果都被那畜生无赖地攫取了!还隐瞒妈妈在监狱里面的情况,让她生生病死了,病死了!
我们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。
现在,也只是拿回她的东西而已!”
话音落完,整个大厅一片寂静,几个人无声地互相看着,心里有些许动摇。虽然他们未谋面过安夫人,但仅仅靠文字的描述,他们便唏嘘不已。
这场悲剧确实让人动容,受害者也确实死有余辜,既然本就是过客,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以告慰逝者未必不可。
“就是不可以。”正当众人不知如何定夺时,许扬挺直背摇着头说,“这不是你们杀人的理由,也不是代表正义。的确,复仇无可厚非,但不应该用这么极端的手段,也不该变成作恶的那个人一样。”
安木:“我们不会成为安先生那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