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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南风扶到矮凳上坐下,唐雨遥对郭瑟摆手道:“受了点皮外伤,辛苦你。”

郭瑟观南风一只胳膊血淋淋地,没再言语,急忙去取了药箱,给南风包扎伤处。

唐雨遥站在床边,看了看双目紧闭额上发汗的时逢笑,颔首询问:“她不曾醒?”

郭瑟没抬头,只道:“不曾。”

唐雨遥又问:“她何时能醒?”

郭瑟摇头,沉思一阵道:“不知,说来奇怪,她明明已无大碍,体内瘀血已除,胸骨断裂错位处也处理妥当了,脉象也平缓无异,只怕是,她自己不愿意醒。”

自己不愿意醒?

唐雨遥闻言眉宇微蹙,她不明白,时逢笑为何不愿意醒。

时逢笑平日里那般珍视生命,若说她的意识不愿意醒来是说不通的。

她伸手探了探时逢笑的额头,体温偏热因是体内创伤所致,但也没到高热的地步,她俯下身,视线定格在时逢笑稍显疲倦的脸上,认真思索一番,便道:“你为什么不愿意醒?你到底在想些什么?”

房中静悄悄的,床上昏迷着的时逢笑呼吸微弱,但均匀平缓,她睡得很沉,唐雨遥得不到她的回答,冷淡的眼神有些急切,又道:“你再不醒来,中秋要过了。”

时逢笑睡颜安静如常,连睫毛都未动一下,若不是她额头有汗,脸颊又恢复了些许气色,唐雨遥甚至要以为她已是死尸。

处理好南风手臂上的刀伤后,唐雨遥将其送到隔壁八喜住处休息,再回来时,郭瑟拎了桌上的药包往外走,两人在门口碰面,郭瑟垂睫道:“阿遥,你且受累守着她,瑟去煎药。”

唐雨遥没应她,兀自掀衣摆进屋,紧走几步坐到床侧,将手伸入被子里去握时逢笑的手,眸中满是急切。

郭瑟回头看了她一眼,轻叹后不再迟疑出门去了厨房。

药是不同的两副,一副是给时逢笑,而另一副则是给八喜,一下子病过去两个,所幸南风的皮外伤不打紧,不然郭瑟都觉得自己一双手忙不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