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想利用她,你可心安?”
她费尽心机安排一切,不惜自伤身体牺牲姿色,甚至要和郭瑟断了知己之情,都是为了利用时逢笑,时逢笑为什么能这样从容淡定的说出让自己信任依赖利用的话?
为什么?
在这一瞬间,她突然觉得全乱了。
时逢笑突如其来的一番话,扰乱了她的心神,打破了她自认孑然一身的桎梏。
笃笃笃——
敲门声突然想起,打断了两人的沉默。
门外,郭瑟的声音浅浅的。
“可以出发了。”
时逢笑听后便站起身来,含笑道:“离金平还有三十余里,半日路程,媳妇儿想好再告诉我,不迟。”
马车之上,北月已经醒转,她的衣服被换了新的,身上皮外伤已被郭瑟处理妥当,服了治内伤的药后,整个人头脑昏沉,气虚微弱靠在南风肩上,东花从包裹中拿了绒毯给她盖着,沉默良久,无人说话。
时逢笑心情似乎颇好,她没去问唐雨遥,纪枢为何对她身上的味道熟悉不已,当时看到唐雨遥生气,她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了。
反正现在人是她的,以前的事再去追究无疑是跟自己过不去。
时逢笑心大,只要离了定康小城,纪枢那厮便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,何况唐雨遥今日虽然恼怒,但那一巴掌下去却跟抚摸自己一样,时逢笑琢磨出了些什么,欢喜不已。
金平乃西境大城关隘,离定康不远,八喜把车赶得快,未时两刻,便遥见了高耸的城楼。
城门前有不少官兵把手,来往进出城的人都要停下接受检察,八喜瞧了瞧那些身穿铠甲的兵,眉头微蹙,勒马停了下来。
车身摇晃了两下停稳,时逢笑从里面探出脑袋来问,“怎么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