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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逢笑好像回到了过去,不光八喜如此思酌,连时快有时候恍惚间亦会出现这样的错觉。

那日八喜在戚满意坟前跪了一宿,时逢笑在老槐树下抱着郭瑟睡了一宿。

天亮之后,他们整装待行,时逢笑破天荒地露出了笑脸,好像一切仍在昨昔,她未曾陪唐雨遥经历种种,而还是时家众人在山门前与她辞别时那般。

她笑得旭阳暖心,甜甜的酒窝在颊边别了晨光,动人又明媚。

时慢没来送人,八喜本要留下照顾三少爷日常起居,可被兰峰主人婉拒了,只道前路诸事还需八喜尽心帮衬,而自己习惯了山中生活,即使无人常伴,亦能安然无恙。

一行人下了山去,先入了芙蓉城午食。

刚寻到一处酒家坐下,外面人声突然喧闹起来。

酒家内还有几位他乡过客,有的已经结账赶着前去察看,但有的寻声则没曾起身去凑这份热闹,又按捺不住心头好奇,便有人仰着脖子去问掌柜。

“掌柜的,劳驾问一下,外面发生何事?为何突然如此喧哗?”

八喜顺着那清澈少年音回头去看,发问之人弱冠,穿着打扮俨然非是当地城民,他会发问倒也情理之中,遂听下去。

掌柜的抬头望那少年郎一眼,拨算盘的手停将下来,扼腕叹息道:“唉,赵家抓了城主府的把柄,皇帝下了令,要将人午后处刑,可惜那位自幼身体孱弱的少城主了,听说这一遭是为了逼迫什么人前来搭救,也不知会不会有人去劫法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