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挽月划破天际,凌光闪现,好似淡色的月光,冷寒却又明亮。
马儿奔腾,踏破燃烧后的灰烬,溅起一阵阵风烟。
长鞭在空中,留下一阵利响,公子玉紧随其后。
“达哈尔,”上官明棠坐在马背上喊着,“别来无恙。”
风雪吹乱了达哈尔的鬓发,盔甲没有掩盖住深邃的眸光,他看向上官明棠,两人目光相对。
达哈尔说道:“好久不见,你竟然还活着。”
上官明棠拍着马儿上前一步,说道:“我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了,意外吗?”
达哈尔闻言,心中一凛,而后又换做了微笑的模样,他望了望上官明棠身后跟着的将士,突然说:“数十万虎贲军没有活着出去,你以为就你这一万人可以从我手底下活着出去?”
上官明棠轻笑,也摇了摇头,说:“不能,但我没打算活着回去,决一死战吧。”
是的,他没有打算活着从荀北回去,回不去,这份恩怨必须了结在荀北。
指甲掐进掌心,他下意识地去看怀里的月影,眼神向下,是右脚踝。
呼吸急促,目光停留。
那里的牵念送了回去,心也跟着去了,能伤的了他的人不在,那就没什么怕的。
唇角微微勾起,耳边是雪落的簌簌声。
上官明棠再次看向达哈尔,说:“我有一事不明,既然从那场大战里活下来,我想还是要问清楚好些,不然会死不瞑目。”
达哈尔好似知道他要问些什么,他看向一旁的王奕,说:“我的军师,可能知道你要问的事情,军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