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将她送回偏僻宫苑,粗暴地关门落锁。楚侍中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,却也被挡在了门外。
福纨扑上红木床,自被褥下摸出了那柄宝剑。剑鞘冰凉,锋刃更冷,若是吻在喉间,便可了断世间一切尘缘罪孽。
她抽出刀刃,欣赏了一会儿,突然微笑了。
“都盼着我死,我偏不想死。”
剑刃映出她漆黑的双眸,叫她想起了另一双眼睛——似霜雪也似月光,寒冷不带温度,却又暗含灼热星芒。
半晌,福纨收刀入鞘,继而缓缓抱紧剑鞘。柔软的肌肤被粗糙铁器激得颤抖,许久,薄纱帐里传出一声轻而慢的叹息。
长剑渐渐煨得温热,摩|挲间隐隐勾出些触感,倒像是习武之人的手指,弹拨过柔嫩的琴弦。
半梦半醒间,她模糊地思忖——若有下一次……或许该问问那人的名字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左手糖葫芦右手——
福纨:姐姐,我怀孕啦
白蝉(捏):分明就是吃胖了
(本文没有怀孕没有生子!一切都是纨妹套路嗷请不要在意)
第3章
三日之约转眼便至,福纨拿粗布包裹了长剑,照例偷溜出宫。
天街之上热闹喧嚷,天街之下只剩寂寂奔腾的流水,和一轮孤单单的圆月。
福纨坐在长草坡边发呆,肩膀忽然被人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