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蝉瞅了眼她的细胳膊腿,淡淡道:“下盘不稳,就算练出了花拳绣腿,也是被人一招撂倒的命。倒不如早点躺平,还少受点罪了。”
福纨:“……”虽说是真话,但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!
白蝉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嘲讽。
她认认真真思索一番,补充道:“若要防身,我倒是有个法子。川渝门派似乎流行一种臂弩,可藏于衣袖下,危急时刻发动,刹那间万箭齐发,如暴雨梨花。”
“——唔,哪怕不能击败敌人,也够时间给你逃跑了。”
福纨:“……”她到底看起来有多弱啊,这人脑补的尽是些逃跑投降的场面?
她不服气:“那你刚才那一招呢?就是砍脖子的,我看你平平一剑递出去,她竟连躲都无处躲。这剑招厉害,叫什么?”
白蝉瞥了她一眼,慢吞吞道:“刺。”
“就这?”
“就这。”
福纨:“……”像这种招式不配有个酷炫的名字吗!不配吗!
白蝉便解释道,剑练到极致,反倒不拘泥于招式了,剑在心中,见招拆招,以静制动,可御万敌。纵横千军之中,亦无人可近其身。
说着她随手折了支茅草,双指夹着,向福纨面门轻刺。
福纨眼前一花,只觉那茅草虽是直刺,却又好像暗藏无数虚影,叫人无从判断方向。短短一息之间,她只来得及凭直觉向右偏头。
呼。
软软的狗尾巴草准确地蹭上她鼻尖。
好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