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是白蝉一人独奏,福纨那充其量只能算“哔哔啵啵”小喇叭,甚至吓走了一窝乌鸦不提。
掌灯时分,福纨回宫,脑袋里还在无死角循环哔哔啵啵的魔音,整个人都有点恍惚。
“殿下?”
楚衡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跟踪狂似的,亦步亦趋地追着她。“殿下,我下午来找您,本是想问问昨夜……”她皱着眉头,欲言又止。
福纨停下来,瞅了她一眼。
逆光看去,楚衡则的面貌确实与昨夜画中人有七八分相似,但也仅此而已了。
画中女郎一双盈盈妙目欲语还休,即使锁在画中,也透着说不出的倦懒风情。与之相比,侍中大人十足十是一块顽石。
福纨紧了紧袖口,将那画往里推了一点。事情查清之前,还是不要告诉楚衡则比较好,免得惹她胡思乱想。
福纨拿定主意,回道:“没什么事,我请了安便出来了。”
楚衡则:“陛下没有为难您吧?”
福纨摇头说没有,女帝昨夜醉着。
楚衡则:“我听嬷嬷说甘泉宫瓷碗瓷杯碎了一地……幸好。”
福纨:“托你的东西呢?”
楚侍中:“都备妥了,殿下宽心。”
隔墙有耳,宫中更有数不清的眼线,各方势力错综复杂,两人并未多言。
“好,”福纨转了视线,扶着九曲桥往下望了望,“湖面都冻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