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傅:“是。年龄外貌一概不知,我们能依靠的,只有这枚御氏家纹。”他停了片刻,又道:“宫中遇见什么可疑之人,殿下也可凭此稍作推断。”
福纨:“你怎知她一定戴着玉佩?”
他反问:“换做是殿下,舍得扔吗?”
——亲族俱灭,天地间只余孤身一人,又如何舍得丢弃唯一的旧物?
福纨垂眸,勾唇笑了。
“孤?自然是舍得。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比孤的性命更要紧。”
太傅叹了口气,只道:“她不是殿下。”
福纨打断他:“眼下是什么时辰了?”
太傅:“约莫巳时三刻……”
福纨眼皮一跳,猛地站起身,大踏步往外冲。
“——殿下?”
“这玉佩孤收着了,”她边走边匆匆摆手,“你自己再去另寻一枚。”
福纨紧赶慢赶换完衣服,一路小跑至约定的地点,还是晚了一步。
茅草亭空空荡荡,哪里有白蝉的影子。
她原地兜了一圈,忍不住有些微恼,好不容易才讲好了教她吹哨笛,她盼了多日,怎么偏就赶上今天有事?
她心中气闷,给没事找事的宋阁老等人又狠狠记了一笔。
那现在,该怎么办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