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紧张,”她眉眼弯了弯,“我对你们要做的事情没有兴趣。”
福纨拍拍白蝉的手臂,低声道:“先走吧。”
即将踏出后门,却听那女子又低声道:“对了,你们可知道冬天有什么好处?”
福纨没听懂:“什么?”
“虫子少啊。”她轻声笑起来,笑着笑着又开始咳嗽。
福纨皱眉:“抱歉,我们没功夫陪你闲聊。”
女子自顾自说下去:“南疆向来潮湿多虫,偏我最讨厌的就是虫子,它们总窸窸窣窣聚居在一起,讨厌得很。要除掉一窝虫子,光摘了巢穴还不够,必须得要捉住唯一的母虫——也就是皇后。”
“母虫,”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传来,“母虫,是一切的关键。”
这番没头没尾的对话,福纨二人并未放在心中,只匆匆往城外赶。
等她们回到矿区的时候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。工人们早已下工,或者聚在帐中赌钱饮酒,或者呼呼大睡。白蝉抱着福纨如野猫般轻灵掠过房檐,丝毫没有惊动外围的守备。
夜晚的矿洞黑糊糊的,只有深处幽幽亮着几盏长明灯。矿洞幽深,里头有两条岔道,她们白天去往的是右边的拐角,小队长有意无意拦着不让他们瞧见另一边。
福纨扶着洞顶探身看去,却见到左边矿道是一副萧条景象。
只见矿道之中堆积着不少碎矿石,似乎已被废弃了,地面越往深处越滑腻,大概许久没有人走过。这矿道究竟发生过些什么?
她轻声道:“小心些。”
白蝉点头,反手从墙边折下一支熄了的火把,架在灯上重新点燃,举着往前走去。
四周很安静,静得只能听见脚步碾过碎石的声音。